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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   民國814月的某一天,吳美雲正帶著孩子在外面用餐,但從電視新聞播報出她先生名字的那一瞬間開始,一切都改變了。她的先生─任職於台北市刑大的一位警察,在追捕槍擊要犯陳新發時不幸遭歹徒擊中頭部,送到醫院時已無生命跡象。吳美雲就這樣失去了生活二十多年的人生伴侶。那樣的痛,讓她連經過先生出事後被送往的醫院附近都害怕地像進入魔境。

      有段時間,吳美雲一直覺得先生並沒有走。所以傍晚時分,她會不由自主地等著先生回家吃飯;走在路上,她會不自覺地尋找著先生的蹤影;夜裡,她會抱著先生的毛衣入睡…吳美雲不知不覺地在淚水中渡過了三年的光陰。直到有一天,國小還沒畢業的女兒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要她別哭了。接著,自己卻嚎啕大哭地說:「妳以為只有妳想念爸爸?我們也很想念他!」女兒的傾盆淚水讓吳美雲恢復了理智。

      她明白了雖然失去了先生,可是自己身邊還有其他愛她與她所愛的人,所以她決定要從悲傷中走出來。於是,她開始試著轉移生活目標,努力進修考取公務人員資格,並一路完成空專、空大的學業,也主動加入了悲傷治療團體,勇敢地面對自己的痛,然後堅定地走出以淚洗面的日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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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   悲傷療癒的過程就像走在一條長廊裡,它是需要時間的。遭遇喪偶的朋友可以透過回顧過往與逝者的點滴,藉由述說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,來承認並接納另一伴逝去的這個事實。釋放悲傷之後,喪偶者才能去學習適應少了另一伴的新生活,然後重新找尋情感投注的新對象,同時再次建立與逝者的另一種連結。

      因為經歷悲傷,吳美雲擁有了更多的同理心,也更學會了體會他人的感受。這些年來,她真正感受到「用心活著」是什麼感覺。加入喪偶成長團體後,美雲在幫助別人的過程中,也同時治癒自己。從一葉蘭協會草創到現在的十多年裡,協會裡大小活動都可以看到美雲的影子。現在的她,已不再是躲在陰暗角落的傷心人了。

 


 

 

 

 

 

      其實像吳美雲這樣,在遇到沉重打擊後能走出悲慟的人並不少。但很不幸的,也有人則是再也走不出來。大部分的喪親朋友都會出現強烈的悲傷、難過、焦慮、孤獨感、茫然不知所措的情緒以及幻聽、幻覺的現象,甚至有絕望,想跟逝去的親人一起去死的感覺。另外也有人則會產生憤怒、愧疚、自責等現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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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   民國八十四年,由幾位喪偶婦女們發起的組織獲台北巿政府社會局淮予成立,定名為「台北市一葉蘭喪偶家庭成長協會」。這個協會結合曾有同樣際遇的朋友,透過專業的心理輔導、法律諮商和定期舉辦專業的講座來幫助喪偶家庭走出生命之痛,建立新的人生觀。吳美雲也是協會的受惠者之一。
      在多方的協助與努力下,她擁有了面對悲傷的勇氣,並且開始安排自己的療傷之旅,堅強的她選擇了曾和先生留下最難忘回憶的歐洲,獨自前往該地進行地理療法,一步步克服難忍的喪偶之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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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  法國作家巴爾扎克曾說:「苦難是人生的老師。」一葉蘭協會成立至今,幫助了無數走出喪偶悲痛的人們,成員間的聚會往往是大家最感窩心的時刻。他們每星期自發性的舉辦讀書會,無非是要鼓勵、支持大家勇敢的站起來,收拾悲傷,重新啟動自己的新生活。

     事實上,哀傷沒有一定的歷程及時間表,所以在傷痛中學習照顧自己是很重要的。喪偶者應允許自己作適度的情緒渲洩,因為這也是對逝者正常的情感表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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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  吳美雲有時會幫著喪偶的媽媽,帶他們的孩子逛街出遊。因為她自己走過那樣的路,所以很清楚喪偶的單親媽媽心頭的沉重或疲累。在這種狀況下,外力的適時協助是很重要而可貴的。簡單來說,喪偶者是很需要關心、協助、陪伴與傾聽的。

      

     悲傷其實是生命的一部份,所以當它來臨時,我們要學著不讓它來傷害我們自己跟周圍愛我們的人。相反的,藉由體驗悲傷,我們將更有機會深刻地體察生命,了解活在當下的重要。在一葉蘭協會裡的喪偶者,試著彼此扶持,學習接納悲傷,而他們也都在分享一路學習到的寶貴經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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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  許多喪偶者都有難忘的家庭故事,而這些故事要如何不會成為前行的絆腳石呢?
     吳美雲說:「人若緊握拳頭,他的手便無法拿起任何東西,所以必須放開緊握的手,才能再重新握住不同的東西。」在一葉蘭協會中,吳美雲不只安慰喪偶者,她也協助喪親的孩子學習放下哀傷,重新開展新生活。
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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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vigoros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